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逗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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逗她

若不是江風吹得腦子過於清醒, 向小葵都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
盡管如此,她還是不確信地問出聲:“你說什麽?”

傅枕河看著路燈下她霜白的小臉,微微一彎身, 單手摟住她腿,將她抱了起來,用大衣把她裹在懷裏。

向小葵身體驀地騰空,慌忙抱住他脖子。

傅枕河一手托住她臀,一手摟住她後腰,貼著她臉說:“你不是說我不會愛嗎?”

“你本來就不會。”向小葵低著頭,語氣委屈。

傅枕河偏頭含了下她耳垂:“那你教我。”

向小葵被他含得身體一顫,輕聲說:“萬一教不會呢。”

傅枕河低頭, 鼻尖輕蹭她頸:“我相信向老師的教學能力。”

向小葵被他逗笑,歪著頭把臉枕在他肩上,張嘴咬了下他頸,卻沒怎麽使力, 咬得很輕很柔, 更像是調情。

咬完松開嘴,她軟聲撒嬌:“那你不許半途而廢。”

傅枕河摟在她後腰上的手微微收緊,嗓音沈啞:“這就看向老師教的有沒有趣了?”

“你耍賴!”向小葵從他身上滑下去, “有沒有趣,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, 你要是說沒趣,我能怎麽辦?我不教了, 你找別人吧。”

她轉身要走, 傅枕河再次抱住她:“不找別人。”大手輕撫著她頭, “只要你。”

向小葵感覺一天的疲憊,因他這句話一掃而空, 心裏暖暖的,連江風都不冷了。

她正想問他,來渝城是不是有什麽事?

以她對傅枕河的粗淺了解,就算他想來見她,要是沒有正當理由,他是不會過來的,他拉不下那個臉,也過不去心裏那道坎。

“你來渝城……”然而她剛張嘴,突然胃裏翻江倒海的疼。

傅枕河見她臉色不對,神色緊張道:“怎麽了?”

向小葵一臉痛苦:“我要去衛生間。”

遲楓拿著手機走過來,還沒開口就被傅枕河擡手制止。然後他就見傅枕河抱著向小葵匆匆去了停車的那家店。

手機又響了,遲楓接聽,掛斷電話後,火急火燎地沖進店裏,見傅枕河緊皺著眉頭站在潮濕腥臭的洗手間門口。

味兒很大,熏得刺鼻。

遲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然而他沒工夫多想,把手機遞給傅枕河,小聲說:“市局打來的,傅文蘭今晚十一點半的飛機,飛紐市。王局長問您需不需要攔截?”又說,“江州那邊,剛才劉秘書打來電話,問您明天能過去嗎?”

傅枕河拿著手機坐進了車裏,先給市局的王局長打電話,簡單交代了幾句,又給江州劉秘書回電。

電話剛一接通,劉秘書便熱情地開口:“傅總,明天還得勞煩您屈尊來一趟。有您坐鎮,我們才能更好地開展工作。”

傅枕河笑了聲:“劉秘書謙虛了,您跟趙書記說,都是為人民服務,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,不必有所顧忌。”

向小葵從洗手間出來,臉色蒼白,她拉開車門坐進車裏,氣若游絲地對傅枕河說:“我肚子好疼啊。”

傅枕河從中控臺拿出藥遞給她:“下次別吃這麽辣。”

“心情不好就想吃辣。”向小葵接過藥,問道,“你腸胃也不好嗎?”

傅枕河說:“給你買的。”

他知道她腸胃不好,不能吃辣,然而一旦心情不好,她就會吃很辣的食物。

向小葵詫異地看著他:“你竟然知道我腸胃不好,還知道我心情不好愛吃辣。”

傅枕河語氣淡然道:“畢竟和你住了兩個月。”

向小葵吃了藥,躺在後座上休息。

傅枕河問她是回酒店,還是繼續在外面玩。

“不知道。”向小葵看著車窗外斑斕的光影,聲音弱弱地回道,“不想回酒店,也不知道要去哪兒。”

傅枕河問她:“喜歡誰的詩,李白還是杜甫?”

向小葵直起身,笑著問:“怎麽,你要背詩給我聽嗎?”

傅枕河勾了下唇:“我沒那麽好的雅興,但可以放給你看。”

向小葵以為他說的“放”,是用車載顯示屏放給她看,於是說道:“李白,喜歡他的狂,喜歡他的仙。”

說到這,她情不自禁地背出一句:“應是天仙狂醉,亂把白雲揉碎。又狂又仙。”

傅枕河拿著手機下車,在外面打了通電話,拉開後座車門:“到船上休息。”

他帶著向小葵上了一艘游輪,坐在二層的沙發上,正對著山城高低起伏的商業大樓。

然後他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,吩咐完後,又返回坐在沙發上,把向小葵抱在懷裏。

“你是要游長江嗎?”向小葵問他。

傅枕河握住她手,指著前面的大樓:“看那裏。”

只見前面那棟大樓的超大廣告屏上正在顯示數字8、7、6……倒計時。

當數字顯示到1時,超大廣告屏上播放出古韻十足的山水畫背景,同時顯示出一句詩“應是天仙狂醉,亂把白雲揉碎”,正是她剛才在車上隨意背的那句。

向小葵激動又震驚地看著他:“是你讓人投放的嗎?”

傅枕河把她的臉扳向前面:“繼續看。”

向小葵看著廣告屏上又顯示出一句“俱懷逸興壯思飛,欲上青天攬明月”,頓時濕了眼眶。

傅枕河緊緊地抱住她,下巴抵住她肩:“我是個俗氣的商人,只能用錢逗你笑。”

向小葵拉起他手親了親:“傅先生,您太謙虛了,不知道多少人愛您的‘俗’。”

傅枕河問他:“你呢?”

向小葵想也不想回道:“我當然也愛了。”

其他船上的人,看到廣告屏上播放著李白的詩,一開始沒當回事,只當是商家一時的興致,在播放了幾分鐘後,全都沸騰了,比看到那些求婚示愛的廣告詞還要激動。

“我去,這是李白的富婆粉嗎?”

“該不會是哪個煤老板在求愛吧?”

“不可能,那些煤老板求愛都是放‘誰誰誰我愛你’或者‘誰誰誰嫁給我’,哪裏會放李白的詩。”

向小葵坐在單獨的游輪上,與游人隔絕,壓根不知道他們討論得有多激烈。

她眼看播放十幾分鐘了,從簡單上口的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”,到大氣豪邁的“我欲乘風歸去,又恐瓊樓玉宇”,還沒停,還在繼續播放。

“還有多少分鐘?”向小葵拉著他手搖了搖,“別放了,我看得心慌。”

傅枕河輕笑一聲:“慌什麽。”

向小葵如實回道:“你這放的不是詩,放的都是錢。”

傅枕河笑著親了下她臉:“心情好點了嗎?”

向小葵看著他:“早知道我就讓你把這些錢給我,唐詩宋詞元曲,我挨個給你讀。”

半個小時後,大樓廣告屏上播放出一句“入我相思門,知我相思苦”,最後顯示出一行醒目的紅字——送給向老師。

整個江畔都沸騰了,這下所有人都知道,有富豪大佬在求愛。

向小葵感動地抱住他:“傅枕河,你明明很會,哪裏還需要我教。”

傅枕河摸摸她頭:“讓我去刷個牙。”

“你刷牙幹嘛?”向小葵問他。

傅枕河單手捧住她半邊臉,拇指輕撫她唇瓣:“吻你。”

-

江上濕氣重,向小葵有風濕,沒在船上睡。

她訂的酒店被傅枕河退了,晚上住在寰曜旗下五星級豪華商務酒店的總統套房,也是傅枕河在渝城的私人住處。

洗漱完,向小葵穿著白色吊帶趴在床上玩手機,沒穿胸衣,只穿了條粉色草莓圖案的棉質內褲,看到搞笑的視頻或者內容,時不時翹起一只腿搖晃。

她腿很細,但又不是骨感的那種細,肉肉的很勻稱。皮膚很白,很細膩,燈光下,兩條腿白得發光,無一絲瑕疵。

傅枕河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,一眼看到她白皙細膩的腿晃來晃去,喉口一緊,他快速走過去,捉住她那只勾人的腿。

向小葵蹬了一下沒蹬開,翻過身看著他:“昨天晚上你就沒睡,今天白天你也沒睡,明天還要趕飛機,早點睡覺。”

傅枕河捉住她一條腿往外拉,同時把白色吊帶推上去,一眼看見粉嫩的草莓,無聲地勾起嘴角。

“怎麽不穿之前那些了?”

向小葵臉上發燙:“以前是故意穿給你看的,那些雖然性感好看,但是穿著並不舒服。我喜歡穿棉的,柔軟舒服t。”

“嗯。”傅枕河應了聲,低下頭咬住鼓鼓的大草莓。

向小葵叫了聲,伸出另一條腿踢他:“傅枕河,你咬痛我了。”

傅枕河松開大草莓,鼻尖碾著草莓圖案往下,偏轉著頭,輕咬中間的小草莓。

向小葵被他咬得輕顫,踢了下他肩:“傅枕河同學,有你這樣對老師的嗎?你這是以下犯上!”

傅枕河擡起頭往上挪動,單手撐在她頸側,另一只手掐住她腰,臉貼著她臉,沈著嗓音以氣音說:“向老師,該上課了。”

屋裏燈光昏暗暧昧,勾勒得他臉深邃冷艷。

向小葵看著他迷人的俊臉,再聽他用低沈磁性的聲音喊出“向老師”,只覺半邊身子都酥了。對他刻意的引誘,她毫無招架之力。

她偏開頭去不看他,強撐著最後一口氣:“今天不行,我們都要好好休息。而且我又不是教你做那種事,你這樣,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AV老師。”

傅枕河把頭壓下,枕著她肩,低低地笑出聲,聲音低沈磁性,帶著絲絲喘音。

向小葵情難自禁地喘了口氣,聽到自己暧昧的聲音,她嚇得慌忙咬住唇。

傅枕河從她肩窩擡起頭,含笑看著她:“不是很想看嗎?”

向小葵結巴道:“看、看什麽?”

傅枕河問她:“想看日韓還是歐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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